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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如何驯化钓系绿茶》

3. 烟雨幕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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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渐沉,长笙拎了壶烧酒,尽兴而归,晃晃悠悠地回了尚云轩。

许是今日天气湿热,长笙感觉浑身黏腻得很,便提了水沐浴。

长笙赤脚踏进浴桶,正要舒舒服服地坐下享受,可水一漫过肩头,便感到后背一阵刺痛,疼得她龇牙,赶紧站起身来,用手摸了摸后背。

没有伤啊。

她只好披了裘衣,行至铜镜前,将后背对着铜镜一照。

嚯!

“这什么东西?”长笙吓了一跳,忙靠近铜镜仔细瞧着。

左背靠近心脏处竟有一块圆形印记,泛着淡淡的粉色,长笙歪着脑袋瞅了半天,没看出个所以然来。

这图案歪七扭八,毫无规律,难道是胎记?

长笙再下了水,这次没有感觉疼痛,她这才放下心来。

也许真的是胎记吧。

——

“查的如何?”

黑衣劲装的女子单膝跪地,抱拳垂首道:“回禀城主,确如您所料,有人暗中将南疆大将军的信放在了宁晋侯府。”

沉昀慵懒地倚在窗边,淡淡嗯了声,垂着眸子,不知在想什么,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怀中的小黑猫。

凌云见他久不说话,忍不住抬头看了眼,“城主,是否要继续查下去。”

“查。”沉昀薄唇微启,吐出一个字。

凌云应声退下,她敏锐地察觉到今日城主心情不佳,尤其是听她禀报完宁晋侯一案,似乎整个人都透露出淡淡的烦闷。

烟雨城与官府素来井水不犯河水,而这次他却不顾一切地将应家独女救下,甚至接连派星卫出谷,去查这些与烟雨城毫不相干的事情,将自己忙得团团转。

凌云眼神黯了黯,不知为何,总感觉应家独女的到来不是件好事。

......

昨夜醉酒,长笙今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,想起多日没去打理沉昀的花,便两手往身后一把,哼着曲儿就朝沉昀的住处走来。

方踏上长廊,迎面便走来一个黑衣束发、一身飒爽劲装的女子。

长笙看直了眼,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冷面美人。

凌云瞥了她一眼,面无表情地向前走。

长笙身子一晃,挡在凌云面前,笑眯眯道:“小娘子姓何名甚?芳龄几许?可有......”

“让开。”凌云目不斜视,连一个眼神都不给长笙。

“别这么冷漠嘛,我就是想和小娘子交个朋友,”长笙故作委屈,眼巴巴地看着凌云,“我叫长笙,娘子叫什么?”

凌云这才微微偏头,冷淡的目光移至她身上,微微挑眉,“你说你叫什么?”

“长笙啊。”

“长笙?”凌云冷盯住她,若有所思。

长笙刚要再问,沉昀却不知何时立在廊中,“长笙,过来。”

凌云转头便迅速地走出长廊。

长笙颇为遗憾地看着凌云的背影,轻叹了一口气。

“长笙,我在叫你。”沉昀又唤了一遍。

他目光柔缓,却又带了一丝疏离,玉身亭立,一袭白衣站在廊中让人移不开眼。

“来啦。”长笙蔫蔫地回了句,拖着步子走到他跟前,耷拉着眼皮。

沉昀颇有些好笑地看着她,“你这副样子,倒像是我在逼迫你。”

沉昀怀中的黑猫附和着冲她叫了声,冲她哈气,仿佛是在怨她没有精心照料。

长笙不悦地瞅它,这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也敢对自己叫唤?

“叫什么叫,再叫不给你饭吃!”长笙佯怒对着黑猫轻斥。

黑猫吓得朝沉昀怀中钻去,瑟瑟发抖。

沉昀用手安抚着,低头温声道:“百岁不怕。”

长笙撇了撇嘴,嘀咕道:“一只猫怎么能活百岁。”

不料沉昀抬头一本正经地看她,

“百岁是愿,与寿命无关。”

长笙语噎,不知说什么才好,又听他缓缓道:“百岁是我在山后竹林捡到的,它尾骨断裂,浑身是伤,大概是被人虐待后遗弃了,本是奄奄一息,我费了好些力气才将它救回一命。”

他说这话时,凝视着长笙,日光映入长廊,他琥珀色的瞳仁似蒙上一层薄雾,让人分辨不清他的阴晴。

不知为何,长笙心头突然泛起一股特殊的情绪,她仔细瞧着他怀中的黑猫,通体乌黑油亮,唯四爪雪白,瞳仁澄黄明澈,倒是一只上等的乌云盖雪,被沉昀养得极好。

“真好看。”长笙由衷地赞叹,她伸手试探着抚摸百岁,百岁颤了一颤,渐渐适应了她的抚摸,僵硬的身体柔软下来。

长笙将百岁强行抱回了她的屋子,理由是从前饲养失职,心怀愧疚,将功补过。沉昀一笑了之,便也由着她去。几日下来,百岁对长笙也由抗拒转为亲昵。

长笙一边逗弄着百岁,一边脑海里不由映出沉昀清风朗月的身形,她点点百岁的小脑壳,撑着下巴,碎碎念叨:“你说沉昀这人可真没意思,每天不是品茶喂猫,就是下棋书法,偶尔侍弄个花草,下山治个病,活成这般清心寡欲,干脆出家得了。”长笙越说越觉得有理,她站起身来,撩起衣袍,长靴往凳上一踏,有模有样地比划着,声情并茂地说:

“要我说,人生就该对酒当歌,把酒言欢,酒楼赌坊,美人在侧,这才不枉人间走一遭嘛。”

言毕,她心头又浮现沉昀的身形,玉身长立,墨发如瀑,剑眉星目,一身素衣也难掩他身上的谪仙气,就好像世外孤悬的一轮朗月,让人不自觉得想要靠近。可他身上似乎总蒙着一层令长笙捉摸不透的迷雾,分明是温润的笑,却让人觉得凉薄。

......

室内烛火晃动,沉昀的影子忽明忽暗,拉长了映在屏风上。

紫檀木的书案上堆了数卷书简,皆是剑谱。沉昀右手执卷,左手撑在鬓角,慵懒地斜倚在座上,莹白的狐裘随意搭在他肩上。

“城主,宁晋侯一案已查到了些眉目。”

沉昀淡淡地嗯了声,他目光不转,定定地看手中书简,长长的羽睫覆住他眼中晦暗,让人捉摸不定他此刻情绪,过了一会儿,似是漫不经心地问:“都查到了什么?”

凌云答道:“应府灭门后,定国公迅速铲除了北黎朝中异党,把持了朝政......”

“定国公?”沉昀突然打断她。

凌云犹豫片刻,似乎有些难以启齿:“定国公便是......魏昌。”

沉昀略静了静,目光离了书简,不知停在何处,少顷,似是有些无可奈何地一声叹:

“往事往矣。”

他摆了摆手令凌云退下,凌云俯身行了个礼便离去。

房中空空荡荡,只他一人静坐着,偶然几许夜风溜进窗来,摇晃了烛火。忽闪扑朔的烛火在他眼前晃动着,他忽然想起那年——

那年他十岁,她也不过方满五岁。

他慌不择路地奔逃,不时张望着身后是否有人追来。一个趔趄,狼狈地摔倒在地,面前正是宁晋侯府朱红的大门,门内闻声探出一颗小脑袋,乌黑的瞳仁在他身上转了几圈,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女孩儿忽然转过头冲着府内大喊道:“爹爹,这里有个小乞丐!”

他顾不得摔伤的疼痛,一骨碌爬起来拼命地跑,可没跑几步,就觉得后颈一紧,被人提了起来。

宁晋侯将他拎起凑近眼前,锐利如鹰的眼眸上下扫视他一身的伤,然后一言不发地将他朝胳肢窝一夹,大步流星地踏进了侯府大门。

女孩儿亦步亦趋地跟在宁晋侯身后,抬头看被夹在胳肢窝的他,咧开嘴笑道:“小乞丐,你长得真好看。”她眸子弯弯,阳光洒进她的瞳仁,宛若碎金,可咧开的嘴巴里,门牙还没扎齐。

朱红的大门缓缓合上,掩住了门外匆匆赶来的追喊声。

不知宁晋侯是当真不知他的身份,还是佯作不知,他在侯府藏了半月有余,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,可他却不敢再留,欲走,女孩儿却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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