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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二五仔太子妃她选择死遁》

47. 大结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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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廿三,宜复仇,宜动刀,宜死无全尸。

沉寂了许久的盈月弯重新人头攒动,本已荒废的祭台前再次人山人海。

不同于一月前气氛凝重、人人皆着素衣;这一次每人都扬着一张笑脸,身边还穿梭着瞅准了商机来卖果脯饮子的小贩,往年灯节时也未必有此时喜庆和令人期待,一切只因宫中张贴了皇榜告示天下,今日当朝皇后将代表天下受过前任国师林鹿所害之人,亲手斩下其项上人头。

古往今来,哪朝皇后有此壮举。

再看那旧日的祭台,原本矗立的八根木柱不见了,只一个菜案似的木墩摆在祭台正中,想来那处便是林鹿的魂归之所。

远处传来一阵喧嚣,人们停下动作循声望去,只见通往祭台,不,刑台的道路上多了几十官兵,其身上玄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一辆囚车行在士兵中间,缓缓向前。

而喧嚣的源头,便是一路跟着囚车叫骂的民众。

他们早早备好了鸡蛋烂菜带在身上,本想沿途边扔边骂,却没料到朝廷担心路上出了意外,安排了好些禁军随行。

禁军保家卫国,都是无辜的,百姓生怕自己误伤到了禁军,只惋惜白白特地为今日放坏了好些菜,只得更全力地叫骂,以倾泻心中愤恨。

欺世盗名十余载,坏了盛国根基,谋害先皇后,以“仙丹”毒害重臣,又为一己之私残害忠良,更企图利用帝王昏庸,诱使他犯下杀子这罔顾人伦的滔天罪孽,林鹿恶贯满盈,不胜枚举。

恨他所行皆造成了苦果,无法挽回。

恨他只能死一次。

百姓群情激愤,更有小商穿梭其中,免费给已将嗓子骂得沙哑之人递上一杯饮子,道:“兄弟骂得好,这杯我请了。”

林鹿坐在囚车里,麻木低着头。

这一路他熟悉极了。

当上次他来到此处时,志得意满,两边的百姓在做什么来着?

哦,皆跪地叩拜。当时他满心都在期待晟昭帝即将走向毁灭,哪里会注意这些升斗小民。

也许这些人同上次是同一拨呢。上一次,他以为这些人将亲眼见到晟昭帝倒反天罡,可惜棋差一招。

而这一次,自己应当是来此处受刑的。

池荇倒是记仇,午门不用,偏用自己当时费心设计的祭台当刑台。

林鹿极力绷住自己最后一丝理智。

筹谋尽毁,声名狼藉。

旧主抛弃,血亲仇视。

一切都怪他一时心慈手软,放过了池荇。

五月的阳光已开始有灼人之意,碰巧今日万里无云,林鹿在暗无天日的牢中呆了一个月,本已在黑暗中麻木,今日突然暴露在大好春光下,耳边尽是他多年来累计的罪行。

终于他克制不住,双手猛地抓住囚车栏杆,眼神癫狂,喊着:“我没错,错的是晟昭帝!他该死,他们都该死!”

“池荇误我!区区女子,以色……”

两旁的禁军对视一眼,默默地挪开了些身子,给囚车两侧留出几分空隙,已然行至此处,大家都应当盼着亲眼见证皇后上阵铲除奸佞,不会有人来劫囚或刺杀林鹿破坏计划了。

立马有人体会其中深意,抓紧时机将篮中烂菜掷入囚车,砸到林鹿头上。

剩下的人如梦初醒,掏出本以为用不上了地烂菜,齐齐向林鹿招呼。

“死不悔改!”

“你怎配配提她的名字!”

林鹿几乎睁不开眼,他想与人对质,想说自己没错,却再开不了口。

比棋差一招更可怕的,是他发现,自己真的后悔了。

他再辩驳不出,整个人也已崩溃,任由各种东西砸在身上。

他被人押着下了囚车,又在一片骂声中重新登上四十九阶汉白玉石台阶,被绑成跪伏姿势,脖子刚好固定在一个粗糙木墩子上。

眼前视线被自己血液与腐坏鸡蛋的酸臭液体模糊。

四周突然静下来,一阵诡异的安静后,蝼蚁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声:“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。”

她来了?

林鹿眼前出现一对素白皂靴,熟悉的声音从高处落入林鹿耳中:“今日大吉。”

池荇一袭粗麻白衣,如瀑墨发随风轻扬,日光照射在她未施粉黛的面上,红唇更红,黑瞳更黑,秾丽却不娇柔,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风采,令见者不自觉臣服。

她垂眸看着地上狼狈的林鹿,背后响起金属划过地面的摩擦声。

一阵刺眼反光后,台下百姓才看清池荇手中之物,均倒吸一口凉气,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欢呼:

“皇后娘娘威武!”

“锄奸佞,守清平!”

池荇右手从身后拖出的,是一把几乎与她腿根高度齐平的鬼头刀,五月下旬己蒸腾热气的河边,硬生生被它割开一条寒渊,丝丝凉气爬上人们耳后。

鬼头刀,刀如其名,刀长而重,极锋利,刀柄上刻有一只鬼头,是菜市口刽子手专用,送君入鬼门,生死两茫茫。

今日却提在一国之后手中。

林鹿直觉眼前寒光一闪,他用尽全力仰起头,眼球几欲脱眶:“你……你要亲自动手?”

他曾几次悬剑与池荇细腻白滑的脖颈之上,却未曾想过今日换她执一把鬼头刀取自己性命。

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挫败席卷了他。

池荇仰首看看日头,深吸一口气,缓缓道:“前国师林鹿宣扬□□,祸乱朝纲,谋害皇室与忠良,私藏反心,愿盛国万民与我同化此刀,斩奸除恶,愿我盛国再无此等奸邪之人。”

她声音不大,却一字一字掷地有声。

说罢,她郑重高举鬼头刀,凛冽刀锋反射出肃杀气息。

死亡逼近,林鹿开始挣扎,“不是,不是,我是除昏君,我……”

台下女童的双眼被母亲捂住。

池荇重重挥下,罪人的血液飞溅,让她身上白衣斑驳。

池荇看都没看一眼地上尸体,转身离开。

结束了,十年隐姓埋名,在仇恨中翻涌的人生结束了。

池荇坐上了回宫的轿辇,只将染血的外袍换下,擦去面上飞溅来的血点。心头是意外的平静,甚至听不见祭台上刑部官员一条条宣读林鹿罪状,也听不见路过林鹿从犯囚车时的哀嚎。

宫中还有两辆囚车等着她送走。

一辆是为晟昭帝准备的,温暨望答应了翎王的要求,用晟昭帝换取西原和平。

另一辆是为翎王准备的,也许在他眼里,那并非囚车,而是送他看盛国大好山河的顺风车,坐上它,他便可以归隐田园,悠然余生。

池荇轻笑一下。他们理应同林鹿一样,受万民唾骂,斩首示众,不过她为他们二人安排的结局,也并不比斩首好些。

今日百姓都聚集在鄱湖边,鲜有人注意到宫门正前的两辆制作精良的马车。

翎王被人推出,正遇上池荇停轿。

翎王今日一身寻常书生打扮,月白长衫,手执素扇,儒雅闲适地坐在轮椅上,正与温暨望说着什么。

池荇看着叔侄二人,想起曾经温暨望对自己说,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养出的翎王的代替品。

可翎王自私、冷漠,纵是文采斐然,也不掩小民本性;而他,清正,怀民,今日一身帝王常服,举手投足已显王者气度,翎王根本不配与他相提并论。

池荇起身行礼,指着两辆马车道:“翎王殿下可满意此车?是宫中今日加班加点为二位打造的。”

翎王顺她视线看过去,见只是普通规制,有些失望道:“世间今日之后再无翎王,在下不过山野间一草民尔。不过这车窗扉为何开得如此小?”

池荇无辜道:“温草民,您弄错了,这并非您的车,后面这辆才是。”

翎王听她所言心中不悦,何为“温草民”?

他抿唇不语,看向第二辆马车。马车四面密不透风,仿佛一个大木箱子,连个孔洞也不见,更别提窗户。

池荇道:“您放心,这车特别结实,绝不会有刁民来冒犯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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