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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[综]因为他很可爱》

41.重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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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某日天使降临于你面前,其光辉将如烈日般耀眼,闪瞎你长时间在昏暗环境下工作的眼睛。

祂神圣的容颜带着对世间的悲悯与关怀,温和且充满智慧的声音,轻轻地在你的耳畔低语

“你辛苦工作的精神感动了上天,为了嘉奖你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,神域特派下使者满足你一个愿望,无论这个愿望有多么困难,我们都可以为你实现。”

“打工人,你想要实现什么愿望。”

打工人热泪盈眶,神情中满是对神明的虔诚,她想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,只见她双手颤抖地伸向前方,对着神明收起四指独立中指,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,在神明眼中咧开深渊,她如恶魔低语缓缓道出自己的愿望:

“OOOO”

目前,山田秋纪的精神状态尚未达到打工人那种疯狂程度,但已接近暴躁的边缘。

在有限的经费条件下,她必须精打细算,合理分配至各个部门。同时,她还需要综合考量各个部门提交的审批计划。

这一月来巨大的工作量消耗着她的忍耐值,不断涌出的负面情绪宛如某市吐垃圾的圣杯。

长时间的脑力消耗和维持一个动作不变的姿势,疲惫逐渐侵袭着山田秋纪的身体。

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笔,微微皱起眉头,揉了揉眼部周围的穴位,以缓解干涩和疲劳。随后,她闭上双眼,稍作休息。

这时左脸颊突如其来抵上的暖意促使山田秋纪睁开眼睛。

她先瞥了一眼紧贴在左脸上的罐装红豆汤,然后视线顺着那只握着瓶子,骨节分明的手移动,最终定格在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上。

及川彻眼角弯弯,脸上带着一抹调皮的焉笑望着自己。

“诺,给你的。”

这“本来只打算买一瓶没想到有买一送一活动,但喝不下第二瓶又不想丢掉浪费,没办法解决随意施舍给别人”的语气,山田秋纪顿了顿最终还是收下他递过来的红豆汤,并道了声谢谢。

及川彻对山田秋纪乖乖收下红豆汤很满意。

随即他像开学那天坐在山田秋纪面前,双手托腮,整个人趴在堆满文件的桌子上,吧唧吧唧眨着眼,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,一下一下诱惑着某人。

他望着迟迟没有动作的山田秋纪,好像在问你怎么还不喝。

在长时间的工作之后,山田秋纪的大脑暂时难以理清及川彻突然出现的意图,他的红豆汤更是让她感到困惑,她迟缓地握住瓶身。

由于她的动作太过缓慢,及川彻似乎擅自进行了补脑,他迅速地从她手中抢回未开封的红豆汤,“咔擦”一声拉开拉环,随后将红豆汤重新递到山田秋纪的眼前。

表情从“你怎么不喝”到“真没办法”的转变只用了一秒。

山田秋纪看着打开冒着热气的红豆汤,瞅了瞅笑嘻嘻的及川彻,双手捧住瓶身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。

甜丝丝热乎乎的红豆汤顺着喉咙流入腹部,食物所带来的能量让她的疲惫得以缓解。

糖分使她的脑子重新运转,她看向本不该出现在此的及川彻问:“你来这里干嘛。”

“没事就不能来吗?”

“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?”及川彻望着山田秋纪自然道。

这是开学那天搪塞及川彻拥抱时摸摸,是男女朋友之间正常行为的话,现在原路返还吗?还真是孩子气的记仇模式啊。山田秋纪想。

凝视着山田秋纪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庞,及川彻的内心如同在战场上取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,他开始滔滔不绝起来:

“等女朋友回家,不是男朋友天经地义该做的事吗?”

“反而小秋纪从来没有等我一起回家,一点都不像女朋友行为呢,同社的学长每次部活还没结束,他的女朋友就已经在在体育馆外了,啊~好羡慕啊,明明都有女朋友,这不是显得及川大人特别没有面子吗?为什么学长的女朋友……”

糖分的消化使她的脑子开始变得活络,换句话说就是能抓住及川彻口中的漏洞进行针对性反击。

“那为什么不公开呢?”山田秋纪打断他的喋喋不休。

“什么?”及川彻没反应过来。

山田秋纪整了整桌上的文件,随后她重新拿起笔,一边细填写数据一边有条不紊地陈述着事实:

“想要面子很容易,你完全可以大肆宣扬那个新生代表、学生会的会计、带着一层拒人以千里外的山田秋纪是自己的女朋友,重点说出是她先向自己告的白,顺带掏出每日课桌里的牛奶面包炫耀说‘这是我女朋友每天放在我座位上的,而且还是偷偷的’这样想必你周围的同学都会对你发出‘哇’‘不愧是及川彻’之类的夸赞。”

“我是不介意的,到不如说我还希望借着女朋友的名义帮你挡点茂盛的桃花。”

山田秋纪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
“但我并没有听到任何风吹草动的声音,反而前天还收到了一封告白信,这和你想要面子的初衷存在出入。”

及川彻沉默,试图挣扎反驳:“那你为什么不先公开。”

“因为我是告白的一方,所以公开的选择权在于你。”

及川彻的挣扎被一句理所当然的陈述所截断,一层厚重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。

等山田秋纪填完第四份文件,及川彻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:“我才不会这样做。”

对此山田秋纪头也没抬,直接揭穿:“你的前几段恋情不是这样的吗?”

及川彻的心口被插了一刀,虽然他心知肚明但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很没面子,况且说这话的还是自己的现任女友。

山田秋纪随即又补一刀:“你这次体贴带来的热饮,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。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冷饮和热饮的区别。”

及川彻冷汗流下,他回想起以往曾因为给女友带冷饮而被责备不够体贴的情景。

一刀两刀,他的心脏被戳得千疮百孔,他试图挣扎但最后又不知为何自暴自弃:

“啊,既然你都知道,那么请问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并告白呢,山田秋纪小姐?”

听到这话时,山田秋纪的手一颤,自动铅笔的笔芯猛然断裂,在纸上留下细小的碎渣。

山田秋纪借着打开文具盒从里头拿出橡皮的动作偷瞟及川彻。

气鼓鼓的脸颊,撅起的嘴巴,别过去的脑袋,还有眼角的一抹粉红色,这个人知不知道他的皮肤本来就白,委屈的时候眼角的痕迹会更加明显。

山田秋纪低下头,脑海里还存在刚刚没算完的公式,她按动自动铅笔的盖帽,手写着笔下的文件,嘴巴回答及川彻的问题,但又像自言自语:

“及川彻的脸很好看但不算顶尖,身材也不错,但还是业内的模特的身材更好看一点,小孩子脾气,人渣性格,连想法都幼稚到可爱。”

及川彻原本就很委屈,仿佛一个即将爆炸的气球,听了这些话更加生气,他大晚上不回家不是来找气受的。

就在他准备打断山田秋纪对自己的声讨时,她的话却让他瞬间愣住,无法动弹。

“可,喜欢上及川彻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?”山田秋纪干巴巴道。

“因为及川彻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及川彻。”

山田秋纪偏过头看向窗外的夜色,话锋一转:“你其实也认为喜欢上自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。”

两人之间突然涌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,有点黏糊糊又有点干涩。

但这股氛围随着纸张哗啦啦的掉落声消失的一干二净。

及川彻掩饰内心慌乱时无意识拿起了桌上的文件,但没拿稳。

手抖对一个二传手来讲可能是巨大的耻辱。

山田秋纪猛转过头,不敢相信地看着一地的文件,这是她花两个小时整理好的顺序。

“抱…歉,我想帮你一起整来着。”

及川彻乖巧地蹲在地上,用他那宝贵的手一张一张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捡起。

以山田秋纪的视角往下看,只能见到他那无法掩饰的通红耳廓。

啊,好像捏一捏,山田秋纪心里涌现缕缕欲望。

在她产生想捏玩他耳垂的冲动时,手臂与纸张间细微的摩擦声将她拉回现实。

面对从刚刚开始丝毫不减的文件,山田秋纪硬生生将注意力重新投回文件,冷酷道:“我上面写了编号,从小到大排好之后给我。”

之后的教室内,只有两种声响交织:笔尖与纸面的嘶嘶声,以及纸张间相互摩擦产生的沙沙声。这两种声音构成了教室里独有的宁静旋律。

一个小时后。

“给。”

一叠复位的文件重新出现在山田秋纪眼前。

她接过文件,抬起头想夸夸“认真工作”的及川彻。

就一眼。

山田秋纪脑海中就回想起古今中外有关祸国妖妃的故事,奇妙地与那些昏君产生共感。

如果现在有面镜子,她绝对要让他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么诱人。

深红色逐渐消退,展露出白皙的肌肤,浅粉的脸如桃花般娇艳,张扬神气的眼睛中只有他所注视着的一人。

被喜欢的人用独一的目光注视着,直达最深处的柔软,没有比这更令人心痒的了吧。

“你在看什么。”

及川彻对山田秋纪长时间的愣神表示好奇:“该不会被我帅到移不开眼?”

“嗯,很帅,也很美,不仅脸好看手也好看。”山田秋纪坦然自若,毫不惧色。

对一本正经的赞美,及川彻自然是照单全收,他伸出手左手递到山田秋纪面前显摆着自己的手。

“给你看个够。”

山田秋纪觉得光是看还不够所以她问:“可以摸吗?”

及川彻一惊,有些不自在但默许了。

山田秋纪短暂性抛下所以工作,并催眠自己这是适当的放松。

她先用右手触碰了他的指尖,再划过他修剪干净的指甲,拇指缓缓抚过指腹,二传手指的敏感让及川彻无意识想收回手。

但山田秋纪没有给他这个机会,她抓住他的手,手指缓缓插//入他的指缝间,直到严丝合缝,小小的手握住大大的手,明明大手一握就能将小手包裹在内,但现在怎么看都是小手禁锢住了大手。

手心传来点点湿意,山田秋纪目光顺着十指相扣的手移到及川彻脸上,他褪去的红色又有卷土重来的气势。

目光对上的那一刻,及川彻猛地将手抽回。

山田秋纪一愣。

他不喜欢吗?在山田秋纪还没来的及感到沮丧时。

他伸出右手紧紧握住山田秋纪的左手,和刚刚一样十指相扣的姿势。

“这样就不会打扰到你写字了。”

及川彻强撑镇定的模样很可爱也很好玩,山田秋纪忍了忍但还是说道:

“我左手也可以写字。”

察觉微妙的僵硬后,山田秋纪露出了淡淡的笑容,手心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,和紧握的力度缓解了她的疲劳,补充了动力。

“我还要很久,你先回去吧。”

社团的训练本就很累,他不该接着在这里呆着。

回应是力道稍稍加重的握力:“你不是怕黑吗?”

山田秋纪哑口无言,要说怕黑还是有点,但经过一个月的夜路早就已经克服,所以自己一个也能回家,就是不知道这么说他会不会恼羞成怒。

摸不准,怕把现在的气氛毁地一干二净,山田秋纪只能将注意力重新投回文件争取早点结束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直到晚上九点。

今天的工作比以往的都要多,注意到及川彻两三个哈欠后,山田秋纪收拾了下桌上的文件放进书包,站了起来。

“走吧。”

意识朦胧,及川彻下意识地把手往前伸。

山田秋纪动作自然地拉住他伸前的手,稍稍使劲,拉不动。

这下及川彻彻底清醒:“结束了吗?”

他揉了揉眼睛,音色有些沙哑,又乖又可爱,和以往混世魔王的模样完全不一样。

看着这样的稀有及川彻,山田秋纪用最柔和的嗓音哄到:“结束了,待会我请你吃夜宵。”

沉甸甸的书包代表着山田秋纪的工作并没结束,为了不打扰他的休息时间,山田秋纪撒了个小小的谎言。

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,这是自北川第一那个夜晚后,两人第二次共走夜路,不同于往日,两人之间的身份也有了巨大的变化。

及川彻自然地拿过山田秋纪的书包,颠了颠,有点重。

他有点惊讶,自己和小岩书包加起来的重量都比不上山田秋纪的书包。

“你的书包里都放了什么?”

“知识。”

听到这个回复,及川彻兴趣全无,就像他不理解姐姐出门的包里要带一堆化妆品,又沉重又无用,他甚至想把这装着“知识”的书包丢出去,但忍了忍终究还是没真正丢出去。

远处传来的香味转移了他对“知识”的腹诽。

“你要吃什么。”山田秋纪问。

“去店里看看。”

两人走进店内,粗犷的店长见到山田秋纪露出不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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