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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凡心动》

26.第 26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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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 雨夜

“啊?”唐薏狐疑,眼珠子都瞪大了两圈儿。

不过那药果真好用,现下白眼仁附近血丝已退,眼皮肿胀也跟着消了。

江观云仍面不改色说道:“书房里的桌椅都补了新漆,味道大的很,住不了人。”

“那旁的房间呢?”

“自我醒来,母亲便开始安排府中修缮,如今修到了筠松居来,我本想着住到书房,可屋中气味难忍,多待片刻便使人头疼欲裂,我也是实在没法子,才来向唐二姑娘求助。”

话落,他还似模像样的向她微微弯身作揖。

夜风的确吹送了一股子漆味儿,时有时无,白日里也瞧见有匠人于园子里来来往往,那时倒没想到这点。

唐薏一时也没了主意,也根本没意识到个中不妥,“我能有什么法子,总不能我跟你换地方吧,我也嫌漆味儿熏人。”

沉叹一口气,他又头微微偏侧,沉沉咳嗽两声,目光触及西窗下那张罗汉榻,“若二姑娘不嫌弃,容我在这睡就是了。”

“那可不成!”唐薏想也没想便一口回绝,“咱们俩可不能睡在一块儿,先前可是讲好了,是为了你家名声我才回来的,名为夫妻,实际上咱们俩可没什么关系,孤男寡女睡在一个屋檐下算什么样子!”

见她一副急着撇清干系的模样,江观云略有失意,忙解释,“二姑娘误会了,我没有旁的心思......”

话峰一转,“不过二姑娘说的有理,是在下唐突了。”微微颔首,“既如此,我便不叨扰了,你......早些休息。”

紧接着他再次拉开房门出去,开门的那一刹间,凉风直直灌入,将他衣袂吹得飞起,单薄的身形乍现。

房门被再次合拢,借着檐下摇晃的灯影,唐薏在屋里瞧见他的身影向东行去,并非去往书房方向。

换新漆的事不假,也是江夫人吩咐人来做,只是当日江观云心有安排没有阻拦而已。

方才经唐薏一讲,江观云心底便不是滋味。

不是同她置气,而是气自己。

原本想着只要能离唐薏近些日日得见便好,可当她真的回来了,又妄想旁的。

倒不是心生龌龊,只是单纯的离她不得。

自诩端正方明,克己复礼,竟不由自主当着她的面提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,万分惭愧。

不知该如何同唐薏解释自己早就习惯了有她的日子,她若不在便茶不思饭难咽。

清楚唐薏目前对他没有旁的心思,亦不愿如同个莽撞的痴汉与她表明心迹使人为难。

那种充心的喜欢却无处落实的感受,一如猫抓。

春末凉风醒脑,独立园中竹影下,细碎的雨丝一点点浸透薄衫,竹叶上结珠的雨水沉压压的低在面上,浇了他心底的哑火。

“作死呢?”——竹叶尖儿上本该有序垂下的雨坠子被一柄突然出现的纸伞隔在外面,脆梨般的声线亦在身后响起。

说的不是好话,却给失落中的人带来了无限惊喜。

猛回过身去,唐薏似看傻子一般看他,“你不是大病才好?就在这淋雨,不让你睡罗汉榻你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啊!”

“我......”江观云一时哑住,不晓得该如何解释他没有生气。

不等眼前人下文,唐薏接着道:“算了,你身子不好,你睡罗汉榻便是,不过你最好不要来里间,我睡觉时耳朵灵着呢,你若敢进来,我手起刀落不会留情。”

江观云险些被她逗笑了,她睡觉有多死旁人或是不知,江观云哪能不晓,多少回了,雷打不动,怕是半夜被人抱走了也不知道。

“随我来吧。”唐薏将手里的伞又举高了些,不巧伞骨被竹枝勾缠住,伞上残水似倒豆子似的洒下来。

江观云自她手中接过伞,轻轻朝上一抬伞便脱枝,将伞大部分朝唐薏倾斜,二人并肩回房。

表面大义,实则转过身唐薏便有些后悔自己乱做好人。

可转念一想,两个人都抱在一起睡那么久了,是她不对在先,加上他现在病歪歪的模样的确是因着兄长以毒攻毒,多方纠结不下,最终得出个结论:反正二人有夫妻之名,外人也不会在清白之事上做文章,只要她行得端正便无懈可击。

况且......自己恶名在外,这般贵公子眼中哪里容得下她这种人。

该当是会为他的心上的守身如玉的。

再回房中,唐薏立即回到内室去,在外折腾了一圈儿,身上都凉透了。

江观云则是老老实实规规距距坐到罗汉榻上,表面上瞧这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。

乍一安静,唐薏体味出有些不自在来。

在这张架子床上睡了许久,她已经习惯了睡在外侧,翻侧过身,瞧见里面空空如也,不免想到当初二人夜夜宿在同一处的场面。

她素来怕冷,寒冬时节还是那人似碳炉一般抱着温热。

从前觉着再自然不过的事,如今再回想脸上也不免滚烫。

还好还好,他什么都不知道,这件事可以一直烂在肚子里,唐薏如是想。

以软巾擦干了发上的水珠,江观云隔着珠帘朝里望了望,却什么都看不见,随而轻声道:“二姑娘能不能帮我递床被子?”

不多时便听着里面脚步声动,唐薏撩开珠帘将被子和软枕抱给他,话也没说一句便又转身回床上去了。

将软枕放于罗汉榻上,江观云只脱了外衣这才熄灯躺下。

随着烛光熄灭,天地顿即卷入无边静瑟。

窗外雨打竹枝,发出细碎声响,平时可以忽略不计,今日尤其闹人。

将自己的半张脸埋于锦被之中,平日沾枕头就着的人今天犯了邪,困意全无,因碍着外面还有个人,就连翻身都觉得不自在。

江观云手臂曲于后脑,一条腿曲起,鹤目醒睁静听内室动静。

虽见不着她,两个人也不能再同床而眠,即便所隔内外,他也仍觉着无限心安。

这些日子她不在,江观云夜夜失眠,时而夜半惊醒,却只能摸到冷冰冰的床榻,那滋味儿难受极了。

体内残毒作祟,咳意涌至,他尽力压低了声响,可他每咳一声,唐薏的心就跟着颤一下。

一双大眼珠子骨碌碌乱转,直到听他咳声渐止,心情才慢慢平复。

室内再次恢复平静。

好在江观云也只咳了这一回,最后唐薏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。

夜半雨势又大了些,伴着一声闷雷,江观云于残梦中被扰醒。

口有些干,摸到烛台处燃了一盏,借着光线倒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。

檐顶又是一声闷雷,似于低压处轰在园中。

斟酌片刻,江观云还是步到了珠帘之外,借着背后闪动的烛火,隐隐见得锦被一半滑落到了脚踏之上。

在外定了稍许,终还是没忍住掀了珠帘进去,脚步轻盈来到床边,只瞧床里的人早就翻滚到了床里,整个人横了过来,半分正形也无,唯独睡得香甜。

弯身拾起锦被替她轻轻盖好,唐薏似梦中有感,调转方向翻了个身,头重新回到枕上。

江观云只能又重新给她盖了被,轻掖被角。

外面雨声渐小,雷无再起,他没急着离开,反而鬼使神差坐到了床沿处,借着幽幽的烛光就这样静静看着熟睡中人。

睡颜憨态可爱,使他不忍心挪开眼。

睡梦中全不知情的人挪动了身子,手臂朝江观云搭过来,一把搂住他的胳膊往怀里送,他被迫触到一团柔软,下一刻脊骨犹如被无声闪电劈中,自脚底一直麻到发顶,漫身血液沸腾如煮,唐薏脸颊也贴正着他温热的手背......

此举非君子所为,江观云浑身不自在,脸色灼红隐于暗色之中,试图将自己的手臂自她怀中抽离出来,可她似得了什么好物,紧紧抱住不肯松手。

“唐薏.....”不得已弯下身子,另一只手轻拍她散开的发顶,“唐薏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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